白振雄不接她这茬子话,只笑道:“快别提老二学小提琴的事儿了,学了几年,还跟锯木头似的。”

    徐莹莹不吭气了。

    她忽然记起白琉璃在高烧之前,学过钢琴,崭新的曲谱弹几遍就能熟悉。过目不忘。

    真要比对起来,就显得自讨没趣。

    聚餐后。

    一家人回到公馆。

    出门前整洁宽敞的厅堂已经一片狼藉。

    不用猜。

    是二姨太房里那对龙凤胎的‘杰作’。

    姐弟俩皮得不行,学什么都只能勉强学个皮毛,恶作剧倒是无师自通。

    白振雄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给她们看,进门就踹倒了横亘在楼梯口的高脚椅。

    老二白玫嬉笑不复,忙去将椅子扶起来。

    老三白景哽着嗓子解释:“爸、爸你别……别生气,我们闹着玩、玩呢。马、马上就收拾好。”

    “你口吃的毛病是跟谁学的?”望着满屋狼藉,再听着老三磕绊的解释,白振雄气不打一处来。

    老三不吱声,抬着对豆豆眼,直瞄玄关处换鞋的白琉璃。

    白琉璃边换着雪地靴,边抬眸,月牙般微弯的眼睛里,带着淡淡嘲弄:“首先排除是我。”

    显然地。

    老三就是在私底下学白琉璃说话,才落下了口吃的毛病。

    至于为什么会学,除了恶意嘲笑,决计想不出别的可能。

    白振雄上楼的脚步顿住,神色已经非常不悦。

    “往后放学每天都不准再外出,回房间去背国文课本!就不信你这口吃纠正不过来!”

    老三本就不讨白振雄喜欢,被父亲板着脸呵斥,口吃得更厉害了:“爸、我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