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静的只能听见彼此心跳的声音,不知为何,乌衔玉的脸有些泛红。

    “你都知晓?”

    “傻子。”周邪摇头说道:“你每日都在偷偷摸摸的做些什么真当我不晓得?我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现在我想将你当作真正的朋友,所以——”

    “我也希望,你能用对待朋友的方式待我。”

    “是朋友啊。”听见了周邪再三强调朋友二字,乌衔玉心中不免有些落魄。

    不过后来仔细一想,除了朋友之外,他也做不成谁的谁了。

    乌衔玉没有回答,又长叹一口气:“可这不就意味着我无法回归师门了。”

    这人真是愚钝不堪。

    周邪白了他一眼说道:“你那个师门有什么好的?”

    “师尊师兄抚养我长大,教我武功,无论如何——”

    周邪打断了他的话,一根手指抵在了乌衔玉的嘴唇之上,轻声问道:“你要听我诡辩吗?”

    何为诡辩?乌衔玉不懂。

    他盯着周邪眼睛,忽然听他笑了一声。

    明明是比自己年纪还要大的男人,却比他还矮了半个头,两人目光对视之时,周邪还需要微微仰头。

    “你师尊师兄照顾了你十六七年对吧?”

    乌衔玉点了点头。

    “那我给你许诺,我未来能照顾你六七十年,你现在能把师兄师尊抛在脑后了吗?”

    这哪里是诡辩,这分明就是许诺。

    说未来的六七十年,他都要照顾自己,不就是许诺了一辈子吗?四舍五入之下,这就是一辈子了。

    乌衔玉的脸刷的变红,他结结巴巴地说道:“真的是一辈子吗?”

    一把抓住了周邪的手,乌衔玉问道:“真的就是一辈子吗?”

    他在想什么东西,诡辩懂不懂?他要罩着乌衔玉六七十年,这个恩情难道不比他的师尊师兄大,还要罩他一辈子?真是不知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