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错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活动活动下颌骨，抬头迎上宁致励赤红的目光，气息逐渐不稳：“是！我是一条养不熟的狗，我是吃里扒外，可那又怎样？”
“什么？”方错从来没有这样顶撞过他，宁致励一时有些诧异。
“他是我前老板，我为什么不能发定位给他？！”
‘啪’的又是一个耳光，力气大到宁致励手掌都在发麻：“你再敢说一遍！”
“说一遍？我不仅能说一遍，我还能说很多遍！”方错咧嘴冷笑着，鼻血顺着嘴角染湿了胸膛也丝毫不在意，“他才是花时茗的男人，有了消息后难道不应该告诉他吗？我倒是想问问宁副总，花时茗是你什么人，要让你三番五次跟宁总为了他作对，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去找他，为什么啊...”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花时茗是他的弟弟，是他无论在人界还是在维度都仅剩的，唯一的亲人。
但他没有办法跟方错解释。
哈，如果当初没有把金秘书那里植入的系统回收，他现在是不是能好过一点。
至少，那些一直压抑着他的事，也能有可以倾诉并且不会背叛他的人。
说到最后，方错几乎是用祈求的语气，甚至还带着些哽咽的颤抖：“宁致励，花时茗跟宁总的感情，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不要再继续纠缠在他们之间了，你一点机会都没有，何必要这样为难自己。”
宁致励看着方错的眼神变得阴寒无比：“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在我面前胡说八道！滚出去，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现在想让我滚，晚了！”方错怒极反笑，踉跄了两步逼近宁致励，见他脸上划过一抹惊恐，他越发的想要欺负对方。
宁致励被逼得节节后退，一直被逼到窗边；他伸手抵在方错胸前，问道：“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我现在就来告诉你我想干什么。”方错越发的靠近，单手撑在宁致励身体两侧，鼻尖戳到对方的鼻尖上，一只手捏着宁致励的下巴强迫对方跟他对视，呼吸急促声音低沉：“你曾经用卑鄙无耻的手段逼的我背叛原主，走投无路；现在想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打发我走，没那么容易。”
“呃——”宁致励的后背被压在窗户上，窗框的把手硌的他腰酸背痛，一股莫名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自从他接管这具身体身体之后，就再也没有被人用这样强悍的气势压迫，哪怕是宁致远，他都没有放在眼里，怎么会被一个区区凡人，逼到这个份上！
“知道吗宁致励，你这辈子犯过最大的错误，就是当初没有弄死我；听过一句话吗：请神容易送神难。但我不是神，我就是你嘴里的吃里扒外的癞皮狗；只要你不死，我就要永远赖着你，让你一辈子都无法摆脱我。想必在宁副总您第一天囚禁我的手，就已经做好觉悟了吧！”
“我随时都可以要你死！”
“还有一句话不知道宁副总有没有听过；‘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跟了你这么久，宁副总做事的雷霆手段，方错多少也学了一些。没有抓住宁副总的尾巴，我可以没有这么嚣张的资本。”
一开始撑在腰侧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捉住了宁致励的腰，随后用力的按在他的背脊上，一寸一寸的划过脊柱，似乎连他有几块骨头都数清了。
背上手掌的热度穿透衬衣的布料贴上宁致励的皮肤，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心脏堵得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