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天空,隔着与这个季节极不相符层层密密的枝繁叶茂,有恍然的光,星星点点的融化进黯淡的密林里,只唯留一束。

    仅此一束。

    有没有那么一瞬间,仿若神明降临了一般,那些你所有看不懂的、寻不切的答案,会在那一束恍然而过的光亮之后,通通出现在你的心里。

    姜鸾感恩,那神明给予她指引的同时,没有带走那个人。

    还有什么比这更圆满?

    当然,这也不代表她不会生气,如果说最开始他们两个人都处在低温导致的神志模糊中的话,那么后来种种,就是都故意在看她笑话了。

    她濒临崩溃,就那么天真得以为就此错过,再没有机会说出那些话,

    痛苦万分。

    他们居然看她笑话。

    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那点赌气的小情绪,矫情又做作,从前姜鸾从不认为自己是这样的人。

    其实她比谁都冷静理智,内心寡淡又没有浪漫细胞,也想过自己大概率早晚会变成个医学女怪人,但没有想到,原来一切都单单只是因为缺少了那个让她柔软起来的人。

    她的内心从未像现在这样欢乐舒畅过。

    所谓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前题是,相爱。

    那些掩饰不住的,在汹涌冒泡的心绪里滋生出来的嗔怪,都是独属于爱情的浪漫情绪。

    正当傅遇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脚面突然传来一阵痛,小姑娘偷袭人的功夫原来这么的出其不意,刚刚胸口被撞的残余痛感还没完全消散,脚又遭了殃。

    姜鸾一把推开他,站直身子,一眼没再看他,招呼后面的人准备回程。

    傅遇笑笑,没脸没皮的跟在旁边亦步亦趋。

    “我错了。”

    “对不起。”

    “要不,你再打我一拳?”

    姜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