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卿收了神,将刚脱下的外衣再次穿上。

    听到动静,亓夭转身查看,“怎么了?又要走吗?”

    薛长卿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今晚早些休息,不用等我。”

    亓夭应了一声,安静的目送着人离开,随后转过身,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又换了一个“风景”,继续饶有兴致的欣赏。

    糯米团忍不住了,“宿主,你知道薛长卿为什么走吗?”

    亓夭不以为然,“不知道。”

    糯米团:“我知道!”

    亓夭斜睨了它一眼后,单手托腮,十分配合的问了句,“是吗?为什么?”

    糯米团抱着冷怀,“因为我也不想跟一个疯子共度良宵。”

    亓夭无声的轻弯唇角,不予置否,抬起清澈的眼眸,继续神游窗外。

    天边晚霞渐浓,在糯米团不厌其烦的絮絮叨叨中,一只金色的蝴蝶迎着火烧云光飞来。

    亓夭把手伸出窗外,金蝶便乖巧的落在了她的指尖,须臾间,化作星点消失不见。

    糯米团困惑的眨了眨眼睛,“宿主,这是什么?”

    亓夭起身,落日的红霞映入眼中,使得她那双本就富有感情色彩的明眸,渲染的越发明媚勾人。

    她伸展了下酸乏僵硬的腰身,“该让剧情走一走了。”

    糯米团还没反应过来,亓夭已经向门外走去,它这才忙不迭跟上,“不是,宿主,你到底偷偷瞒着我干了什么事情?我们现在到底去哪啊~”

    空旷的湖边,糯米团因好奇而迫切的喊叫着,可回应它的也只有风吹过落叶,在地上三三两两盘旋的簌簌声。

    直到夜色深沉的如同一块浓墨,亓夭方停了下来。

    她以一棵树为落脚点,目光深沉的落在一处孤零零立在偏僻小径的破败屋舍上。

    凉月的冷白月光均匀泼洒,使其本就荒凉的屋舍,更添几分萧索离愁。

    起先糯米团还没注意到,这并不是说它眼神不好,实在是那屋舍太不起眼。

    被夜幕笼罩成小小的一团不说,感觉周围杂草都要比那屋舍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