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见她沉默,郕归一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手臂,将挽起的袖子往下拉了拉,挡住她的视线,“经年旧伤而已。”
浅白色的伤口没入袖口消失不见,苏印有些愣,那种伤口她很熟悉,是刀伤,不自觉覆上左手手腕,她那里也有一道。
回想起刚刚看错落不一的排布,大概不止她看到的那些,她下意识将视线越过方向盘去看他另一只手,朝向她的是内侧,一片光滑。
她无法确信这伤口有多少,又有多长,但如果能留下疤痕,必定不是什么轻微的伤口。
男人看着温温和和,谦逊有礼,而且一般自残也会选择手臂内侧,如果是他伤,那要有多大的仇恨?
她想不通。
他刚刚似真似假的说性命受到威胁,可是他又是做什么职业的。
她甚至猜不出面前的人多少岁。
这个人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危险,除此之外,她无法获取任何信息。
他对她来说,自始至终都是个迷。
“吓到你了?”见她沉默,郕归一回头,神色有些严肃。
她摇头:“没有,我能问一下,是怎么弄的吗?”
“刀伤。”
回答的很干脆,但也只有这短短两个字,再无其他。
苏印有些愕然,对于他的坦率,以及隐瞒。
谁都有属于自己的过去,面前的男人气度沉稳,谈吐清晰,年纪应该不小,有些过去很正常,况且她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癖好。
有时候,答非所问已是回答。
郕归一没再说话,经过刚才的话题,她也觉得没必要深入聊下去,气氛陡然安静下来,她将目光转向窗外,看着外面的生活烟火。
切实感受生活也是她工作的一部分。
文轩斋在前面的巷子里,道路狭窄,车开不进去,更别说路口有大石柱和铁栏杆挡着,只能步行。
“您停在这里就好,剩下的路我自己过去。”苏印客气的道谢,解开安全带,等待男人解开中控锁。
“我好久没来,跟你一起过去看看。”郕归一也解开了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