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月一走近,就亲切地拉起了她的手,笑问:“云儿,你今日怎地来这么晚?”

    “我……”

    陆轻云抬头,看了眼陆言月头上顶着的诺大光圈,又瞧了眼自己那只细如发丝还随时可能断电的女配光环,咽了下口水。

    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我不小心睡过了头。”她随口一说,接着咦了声,“长姐,你手怎么这么烫?”

    “昨夜不甚染了风寒,今日起来还发了烧,不过已经无碍了。”

    陆轻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是生了新剧情。

    是她错怪了人,这姑娘为了复仇,带病请安,还是很努力的。

    看她一脸复杂神色,陆言月总觉得心里头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云儿,我们快些进去罢。”

    “好。”

    二人随婢子身后走进,正好瞧见里屋的罗汉床前对坐着两人。

    男子面容干净,虽上了年岁,却风采依旧,一身锦袍华服还未换下,托着茶盏,端坐在床前,通身一股贵气。

    女子打扮得雍容,却又不会过于张扬,只让人觉着金贵大气,微微上扬的嘴角,咋一看就是和蔼温柔的人。

    当然,这只是表象,陆轻云可不敢忘记醒来那日,这妇人握着她的手,苦口婆心地教她怎么讨爹爹欢心,怎么一步步陷害陆言月,听得她寒毛直竖。

    “给爹爹、娘亲请安。”

    陆言月冲二人福了福身子。

    陆轻云较她要慢上一拍,但也规规矩矩行了个万福礼。

    陆文修欣慰地点点头,看了看陆言月,视线又落到正傻愣愣盯着他的陆轻云身上。

    “怎么?云儿,几日不见,你就不认识爹爹了?”

    闻言,陆轻云眼珠子一转溜,勾起唇角:“是有些陌生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