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漾也跟着磕头。然后他们的磕头频率便一致了。
项骞的那句话,是他们在墓前唯一的一句话。
走出墓园的的他们,裤子膝盖部位都是土灰。互相弯腰给对方拍打土灰的功夫,项骞抱住了谭漾,轻声说:“我可跟你爸做了保证了,你不可以离开我了。”
谭漾被逗笑了:“骞哥,你这是什么逻辑。”
“严肃点回答我。”
“嗯,我不离开你,”谭漾收住了笑,认真道,“永远都不会。”
项骞笑的像个大傻子,松开谭漾就向着车跑:“看谁先到。”
谭漾大步追上去:“你玩赖呢吧!”
这五六天他们干了好多事,把想吃的风味吃了,把想去的地方去了。故地重游,忆起来的都是明媚大笑的曾经。
在这座城市里,他们从呱呱坠地到长大成人,有太多太多的时刻是难忘的。
他们记不清的,余江英就会提醒。余女士记性好的吓人,说起俩孩子小时候的任何一件事,立马就能真切的描述。
她已跟徐艳华取得了联系,听项自成说她们通电话的时候他都不允许进卧室。聊了两个多钟头,大部分时间都在哭。
项骞:“妈,你跟徐姨又说什么了,好好的为什么要哭?”
“哭又不都是因为伤心才哭,”余江英笑着说,“就是想哭,忍都忍不住。”
项自成对项骞说:“你妈就差直接订张机票飞过去了。我给拉住了,我说以后有的是机会过去,不用弄得火急火燎。”
谭漾:“余姨,下次你过去北京,如果想给我妈惊喜,我可以偷偷带你过去。”
余江英指了指一旁喝茶水的爷俩:“看见没有,还是漾漾贴心。”
项自成和项骞对视一眼,不敢出声。
离开前的最后一天,项骞跟谭漾去了海洋馆。
前几天之所以没去,是因为项骞说离得太远,放在最后单独去。
他们今天只去海洋馆,没有其他的事。所以出发的并不早,是吃了午饭才走的。
他们走之前,余江英和项自成就已经在备着要给他们带走的东西了,要走了项骞的车钥匙,说要给他们装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