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兰芝从来不是一个心软的人，面对女子的苦苦的哀求，一点反应没有。
第二天，卫兰芝才起床，护卫便过来告诉他，灵香在雪地躺了一晚上，被活活冻死了。
卫兰芝看着镜子中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不疾不徐地开口：“尸体处理好了？”
护卫弯腰屈膝，恭谨中带着一丝害怕：“已经丢到乱葬岗了。”
灵香是家生子，就算死了也不需要赔什么丧葬费。
卫兰芝整理了头发，转头去挑衣裳，最后拿起一件白底银纹的长衫，清冷的眸子柔和下来，“阿婳，最喜欢看我穿白衣了。”
护卫随声附和：“夫人的眼光一向很好。”
“你说的不错。”
卫兰芝唇角轻扬，慢条斯理地穿上长衫。”
卫兰芝穿戴整齐，便迫不及待地去了天下第一楼……
另一边，老太君本来还在逗猫，等着灵香的好消息，谁知好消息没等到，却等到了灵香死去的消息，脸色白了又白。
手指下意识用力，怀里的猫儿吃痛，尖锐地叫出声，蹭地跳出她的怀抱。
老太君慈和的眸光一下变得阴戾起来，死死地捏着手里的佛珠。“这个小畜生心竟然这么毒，他现在去哪了？”
容嬷嬷低着头不敢说话，一遍一遍地擦拭古董花瓶。d
老太君闭上眼，顿了会，“他去野丫头那里了？”
容嬷嬷不敢欺瞒：“是。”
老太君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摔倒在地。
容嬷嬷吓了一跳，急急地扶住老太君，“老夫人，您千万不能生气，要保重好身体啊。”
老太君缓过气，冷笑出声，“老身当然要保重身体，老身还要亲眼看那小畜生作茧自缚呢。”
老太君撑着拐杖起来，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开着的几株腊梅，脸色重新平静下来，“这次是老身是失算了，低估了那小畜生。”
容嬷嬷心意神会，压下眼底的暗光，“您这次打算怎么做？”
“经过这件事，小畜生已经起了警惕。既然不能往他房里塞人，那我们就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