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云中离此不过两百余里的路程,中原野战军的补给没有任何问题。源源不断的冰弩打击之下,雁门关外十里之内,已经铺满了河东军士卒的尸首。
十天之后,正在雁门关外巡逻的大权国骑兵,突然听到关内响来一声震天般的吼叫声。
声音中,饱含着各种的暴戾之气。以及愤怒、痛苦、哀嚎与悲伤至极的哭泣。
游骑兵面面相觑,听着这几乎震天的啸声,可不是一两万人就能发得出来的。
雁门关内,起码正聚集着十数万人,也许是二、三十万、甚至会是四、五十万。
河东军,哪来那么多的人?
齐禄铁青着脸,驻马倾听。
“旅长,咱们,是不是得撤兵?”一团团长的脸色,阴晴不定。
哪怕他对自己的手下有再大的信心,也觉得不可能有办法对付数十万的敌兵。
真的是一人一口唾沫,就会把自己这两千多人马给淹死了。
“援兵到哪了?”齐禄默默地听了一阵,脸色很难看。
“炮兵已至咱们身后百里之处。”
“东西都送来了吗?”
一个亲卫答道:“已经全部到位!”
“好,按原定计划执行作战任务!”
“是!”
几个亲卫各自散开,两个团、营长却是面面相觑。
不过看到自家旅长已经有了准备,几个人也稍微地放下了一些紧张的心思。
此时的雁门关内,李恒正站在一个丈余高的将台之上,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激昂万分。
将台四周,密密码码地围着无数的人群。
这些人,大多面有菜色,身着破烂单衫,许多人还光着脚丫,眼中则带着茫然而无措的愤怒。
“老乡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