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伍及来说,在此建立水军营寨,还有一个更大的好处。马匹的交易就可以避开高丽人眼皮底下的婆娑路,不至于一上船就被高丽水军吞个精光。
而且,从此往登州,海路不过两百余里,行程比婆娑路至登州少了一半有余。要知道,马是一种非常不适合海运的动物,百匹马运至千里之遥的江淮,能存活一半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虽然明知伍及的动机不纯,但赵权不得不承认,把水军营寨建在此处,确实比丹东有更多的优势。
旅顺是什么样的天然良港,赵权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且只要守住旅顺北边的化成关,任有千军万马,也很难攻至旅顺。
何况,辽南迟早得占,现在显然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机!
占领辽南,才能让南京府完成对辽东的基本布局,从而形成对辽西的反包围之势。
这个钩有点毒,但赵权决定还是吞下去。
……
说起来,这还是赵权这一辈子中第一次扬帆出海。
可是还没等他在船头站稳,张开双臂,享受下清爽的海风,就被李勇诚的呕吐搞得完全没了浪漫心思。
上船不到半天,李勇诚便快把胆汁给吐出来了。
“权大哥、铠子、铠哥、铠大爷,求求你们,让我上岸上吧,我肯定能追得上你们的!”李勇诚吐得涕泪齐流。
赵权不禁摇了摇头,船只仅仅只是沿着海岸线行驶,根本就还不算出海啊!
不过也许正是这样,平稳的陆地就在视线之前晃动,自己却只能在船上受苦,可望而不可及,这种痛苦可能才是最难忍受的。
赵权同情地看着被绑在桅杆之上的李勇诚,问道:“这样,合适吗?”
王铠笑嘻嘻地拍着胸脯说道:“没事,我手下的水军,全是这么训出来的!”
“我意思是,这样把人家船吐脏了,合适吗?”
赖大凑过来,呵呵一笑,说道:“没关系,没关系,等他吐完,提点海水冲一下就好了!”
“好吧,那就多绑两天!”
“权大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呕……铠子……你敢这么对我……呕……我必¥%¥……”
王铠招来一人,把李勇诚调整了一个更不舒服的角度,再牢牢地绑在桅杆之上。便召呼其他人各就各位地忙去了。
自上船之后,最忙的人就是王铠了。他很清楚,赵权让他带着五十个东真水军上船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