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呼吹着，天地都是冷冷的白色。
几个月前才苍翠的树枝，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中挣扎着，带着一种凄厉的美。
程冽从云家出来以后，面无表情往前走。
他眉眼比刚刚冷了几分，瞳仁深黑，里头似乎有着蓄势待发的狂风暴雨。
他刚刚在云时绯面前不好发作。
此时此刻，他要回学校，看看那笔账怎么算。
教导主任办公室里。
宋扬跟苏妮，以及几个女生都站在里面。
此时此刻，宋扬觉得特别烦躁。
他刚被教导主任叫回去上课没多久，又被教导主任叫了出来。
等到去了办公室，他才知道，教导主任是问他关于云时绯的事情。
他下意识撒谎：“老师，我是男生，怎么进女厕所？”
“怎么进去？有人说就是你干的！”
“谁啊？云时绯吗？”
想到刚刚见到云时绯时候她那狼狈的样子，全身都湿透了，蜷缩在程冽后面，看着像一只可怜的小动物。
这么冷的天，她会生病的吧。
宋扬莫名觉得心虚。
其实，他只是想关心一下云时绯，吓一下她的，并没有想到苏妮会做这种事情。
教导主任并没有说是谁做的，他咳了咳：“总之，这件事，我百分之九十九肯定是你做的，还有你找来的那几个女同学，要你自己坦白呢？还是我一个个去揪出来？”
“主任，我什么不知道。”宋扬死鸭子嘴硬。
教导主任冷笑一声，转身出去了。
他们学校学生并不多，会做这种事的学生，一定是平时跟送样有交情的，稍微排查一下，就将苏妮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