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柠错了。
她错的离谱，错的毫无悬念，错的理所应当。她至始至终都不是凌烈要的，所有人都明白，她怎么敢去奢想？就因为她救出了苏莞？事实上，没有她，凌烈下一分钟就会救回苏莞。
至于她，也许会被顺手带回来。
“听到了就要乖乖点头。”凌烈摸着宁柠的耳垂说道。
宁柠喏喏道，“嗯……汪……”
她知道了，她是凌家养大的狗。
没人让宁柠学狗叫，她这一声「汪」叫得凌烈一怔。他猛然捏住她的腮帮子，眼神犀利地在宁柠被泪水侵蚀的脸上扫了一圈，然后冷冷道，“再叫。”
“……汪，汪汪，汪汪汪……”宁柠越叫越小声，只因为她的脸被捏得生疼，疼得她再也不敢叫了。
“呵。”凌烈笑了，皮笑肉不笑的，“再叫。”
宁柠的脸好疼，她试探着张嘴，还没发出声，掐住她脸的手下了死劲，她连忙闭上嘴，泪眼汪汪地拼命摇头，心里一个劲地哭嚎：疼，疼，疼……
她好疼，谁来救救她？！
“我让你继续叫！”凌烈冷声道。
叫，怎么叫？宁柠一张嘴就疼，她叫不出口。她只能委屈巴巴地看向凌烈，眼里满是哀求。
凌烈哪里会在意她的悲欢苦痛？直接手上加力，沉声道，“你既然喜欢叫，那就不要停，给我叫——”
“啊哇！”宁柠疼得大叫，她双手手腕一动就疼得厉害，不敢抬手了，她就去晃动脖子想以此来避开凌烈的蹂虐，但她怎么可能会是凌烈的对手？脑袋刚晃一下，人就被掐住了脖子。
死亡的阴影瞬间袭上了宁柠心头，她一动也不敢动了，乖乖地张开嘴，努力地开口道，“我……我听话……汪，汪，汪汪……”
凌烈不叫停，宁柠就一直叫。
“汪……汪……汪……”
宁柠叫了整整十来分钟，直到脸颊都被捏肿了，凌烈才耷拉着眼，阴沉沉地问她，“喜欢吗？”
喉咙已经拔干，苦涩到了心里，宁柠抽噎着，声音断断续续地道，“喜，喜欢……”
显然，宁柠又错了。
这不是凌烈要的答案！他勃然大怒，喝道，“喜欢那就继续给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