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后巷五人摆摊，都是潦倒窘迫之人，但都是读书人。
除去老先生，都是一起听书，本来不应该如此作态。
但对于这些个读书人来说这个作态又好像不是什么不行的事。
吴压不在意，正如前文所说，吴压对于人、人性向来没有期待。
不说吴压没有禁止大家不能听，就是他们舔着脸欠了吴压人情来听，吴压也不认为能怎么样。
欠你人情就要现在帮你了吗。
你要是觉得我欠你人情不作为不行，自此一刀两断，那说不得谁觉得赚了亏了呢。
人情这东西说值钱也值钱，说不值也就是那样。
“疏忽飝龘靇靐，天地生变，恐意念。”
王兴文信誓旦旦说出了这几个生僻字的音，顺带着还解释道。
“是少见的生僻字，前些年我为了一本拓本专门收拾时就有见过。
研究了几日，如今时间不长，我记得很清楚。”
王兴文显得很高兴，显然之前也是担心自己过来没认出来怎么办，这会认得了，倒是安稳了起来。
不过自然的也是要给一下老先生面子，自谦一下。
要就这么随便说出了，老先生就显得没文化了。
由此可见，这些个读书人即便读成了书呆子，其实这人情世故还是懂得的。
毕竟读的书多了，虽然经历上比不上南来北往的人。
但一书本上的事情就可能记得一人天南地北跑的事迹，半生书海下来，见识其实是不浅的。
只是这些个读书人虽然见识不浅，但碍于读书人的框架，不敢跳出来的话，也只能老实做个书呆子了。
老先生点头致意，满脸笑容，不知道是对王兴文解释的满意还是不在意丢脸这事。
礼貌的微笑点头，接过书，清朗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只是不消一会，声音再次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