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一声冷笑，他们知道，林望姝若是不出面倒还好，这一出面，恐怕裴翁是必杀苏牧了。
“苏牧，你就要站在女人身后么？”裴翁阴沉的盯着苏牧，缓缓的道。
苏牧眼神有些阴翳，片刻后，他轻吐了一口气，缓步走上，越过林望姝。
望着越过自己的苏牧，林望姝黛眉微蹙了一下，淡淡的道：“你这五年的磨砺，应该比我更懂得活着的重要，逞一时威风，豪气固然是有了，不过在我看来，却是异常的短视，刚才与你说的佩服，我怕是要先收回来了。”
苏牧脚步顿了一下，似是沉默了片刻，然后方才转身，望着那即便有着薄纱遮掩，但依旧倾国倾城般的脸颊，笑道：“你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我这五年时间，能够走到这一步么？很简单，只是在当初时便是跟自己说过，让女人来救命这种事，一次就够了。”
“另外，我也不喜欢逞能，我知道他们三人的厉害，不过你也应该要知道，现在的我，同样不再是五年之前的那个孱弱家伙了。”
“他们想要杀我，代价会昂贵得他们付不起的。”
林望姝望着那脸庞上有着一抹笑容浮现出来的青年，贝齿轻轻咬了咬嘴唇，当年的少年，卑微而弱小，在面对着当时在他眼中无法抗衡的敌人时，选择了一种让不少人轻视的忍辱负重，但最终，他用事实告诉了那些人，笑到最后的人，才是最成功的。
当年的她，会突然动那恻隐之心，放弃斩杀辱了她青白的少年，并非是因为什么发现了他拥有着什么惊人潜力，也更并非是因为所谓的怜悯，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少年在面对着那时候无法抗衡的敌人时所展现出来的一种隐忍。
她能够见到现在苏牧的成功，但从他的这一句话中，也是能够感觉到，这些年的磨砺之中，所隐藏的种种辛酸
林望姝清眸微垂，收敛着眼中那丝复杂情绪，最终，她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付不起的代价？你确定你没有发疯？”裴翁居高临下的望着苏牧，冷笑道。
然而，面对着他的冷笑，苏牧却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袖中的双手轻握，修长指间，两枚灰暗的石珠悄然的闪现，一种无法形容的隐晦波动，悄然的涌动。
“我确定你们，需要来试一试么？”
苏牧抬头，笑容灿烂的望着裴翁三人，那笑容之中，隐隐间，有着一抹疯狂涌现出来。
巨石祭坛之前，四人对恃，空气之中，隐隐有着一股紧绷的阴冷寒意流动着，四人的眼中，皆是有着难以掩饰的杀意在涌动。
当裴翁在听得苏牧此话时，眼神显然也是再度变得阴厉许多，他目光死死的盯着苏牧，后者的脸庞上，没有丝毫的惧怕之色，反而是有着一种疯狂浮现。
而这种疯狂，让得裴翁眼瞳微微缩了一下，现在的他，在面对着苏牧时，已是收敛了所有的轻视，他并不喜欢阴沟里翻船，眼前的苏牧，虽然表面实力不足为虑，但之前的种种事，已是让得他们明白，若是仅仅以表面之象来评断苏牧的话，恐怕才是真正的蠢货
虽然裴翁并不知道为何到了这一步，苏牧依然还敢与他们硬抗，但隐隐间，他又是觉得，苏牧这种针对，似乎并不是在以卵击石。
他能这样做，必然是有着一些他能够倚仗的东西，说不定，他所说那句昂贵代价，并非只是虚言。
裴翁目光闪烁着，他并非是优柔寡断的人，只是清楚苏牧性格的他，也是明白后者，同样不是那种外强内干之人。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