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海几个小时后从外面回来了，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他进屋后脱下西装领带，脖子上还有红色的口红印忘记擦，拿着手机翻看社交媒体上发酵的负面新闻，他感觉非常满意，端着一杯香槟悠哉的坐在沙发上喝酒。
想要摧毁张晓燕的意志与精神实在是太容易了，这个女人本来就不是那种特别强势特别厉害的类型，任谁都能上去捏一把，肚子里还有个孩子的她做不了任何事情了，只能安静的在地下室里等候死亡的降临。
屋内的温度骤降，李多海感觉有点冷，起身关上了屋内的窗户，从刚开始就很奇怪了，他感觉有人在盯着他看，环顾四周，一个人也没有，他有些不放心，这种恐惧感从他小学毕业后再也没有感受过了，有什么东西在他的房间里。
他走到另一个房间的佛堂里，对着黑色的牌位跪拜了几下，已经到了仪式最后的时刻，他不能掉链子，要不然死后被带去老子祖宗那里会碎尸万段的。
祖上好几代传到他这一代，只有李多海一个人可以和老祖宗进行连接，家族日渐衰落，也许再过几代就没有人会去继承的事情了，所以家里人都特别着急，牌位上的祖先已经快要圆满，这个时候要是出岔子了，他们家族所有人都会被弄死。
这时候李多海突然想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想看看网络上的粉丝对自己谈恋爱有什么看法。
他之所以会计划利用粉丝来击溃张晓燕的精神，就是因为这种带着一致性规划性的团体杀伤力太强了，很多姑娘在为了自己喜欢的偶像在网络上如同一名死斗士，肆意辱骂攻击他人，在李多海的眼中，这种粉丝与伤害他人的恶鬼没什么区别，可以利用也可以抛弃，互联网上到处都是能够收留他们的庇护所，作为一名需要赚钱的商人，能够做的就是利益最大化，把她们最后一滴血也压榨干净，等事情发酵差不多了，他再去地下室告诉张晓燕，然后开记者招待会，张晓燕不怎么会说话，只要一露面，过去的所有说过的话拍过的照片写过的文字都会被那群圈子里驯化过的女孩过度解读，从而抱团对她攻击人肉谩骂。
这种改良了很多次的饭圈经营模式下的女孩战斗力很强，没有人受得了，至今战绩有过几个被攻击的素人受不了自杀的。
这种东西忍受不了逃跑也无路可退，张晓燕已经没有家人了，她无处可去孤身一人，只能面对这些。
张晓燕老家的爷爷奶奶已经被父亲残忍宰杀，存留在现场唯一活物只有家里养的一条狗，现如今下落不明。
李多海什么也没做，只是在他父亲耳边抱怨了几下关于借贷的问题，那个男人一直有赌瘾，稍微多给了他一些钱后就会输个精光赔光了家底，现在只能靠着李多海的大慈大悲勉强还债生活，张晓燕的父亲知道女儿还和李多海分手后，祈求了很长时间。
杀死老家老人的动机是那个中年男人自己想出来的，哼，自以为是觉得杀了两个老人就能讨人欢心，搞奇怪的献祭也根本没用，没有人想要老人的灵魂。
张晓燕的灵魂慢悠悠的从黑暗的角落中走出来，李多海一直没有看见她，男人背对着张晓燕开心的喝酒，现在正是下手的最好时机，但是张晓燕被巨大的悲伤冲昏了，她不停哭，无声的哭泣，哭到血泪流下也停不下来。
有多久没有哭泣了呢，经历过这么多令人痛苦的事情张晓燕也没有哭过，她很早的时候就发誓，不管遇见什么事情都不会再哭了，可是今天，现在，她再也忍不住了。
窥探李多海脑中记忆知道的事情成为了压倒张晓燕最后一根稻草，她再也忍不住了。
这时候，放在客厅上的笔记本电脑蹦出了一个广告的弹窗，电脑屏幕亮了起来，李多海的视线被吸引过去，这扫一眼让他发现了大问题，电脑屏幕和他离开的时候不一样，被人动过。
男人立刻警惕，屏幕的画面停留在某个惨案的新闻头条上，有人来过这里，会是张晓燕吗？难道她从地下室逃出来了？不可能，地下室的大门被锁着，她一个弱女子没有那么大的力量撞开铁门。
鬼魂？什么鬼魂可以触碰实体，又不是具有人类体温的生灵。
对，生灵，还有生灵这么一说。
想到这里，李多海赶紧拎着钥匙要去地下室查看张晓燕，或许是张晓燕还有他不为人所知的灵魂出窍的能力，这个女人关于灵媒的话题一直不和他过多讨论，会的能力问的话也是转移话题，逐渐的李多海也就以为她啥都不会是个草包了。
男人面容扭曲，他对自己推断出来的东西感到愤怒，一直在各种女人身上索要一切，没有女人能拒绝他，张晓燕这种普通又频繁的女人凭什么在这种事情上瞒骗他。
要不是因为张晓燕是个天生灵媒，他李多海正眼都不会瞧这种女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