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拜疆咳了数声,而后用微微诧异的眼睛看着苏寒山认真的脸。
    他有些犹疑。
    无可否认,苏寒山一月之内符惊天都是件了不起的事情。在这之前,道门两教甲子年里也唯独凤栖梧做到而已。
    但画符与武斗终归不同。
    九皇子南朝十五年修禅不修武,归天都之后满打满算拜入掌教大人门下也不过一个多月,即使府中有那位昔年老剑神担任首席剑术教师,如此短的时间内修为进境能有几何?
    武道一重还是武道二重?
    在座席间士子,最弱修为可都在武道三重境界……
    与苏寒山目光对视刹那,余拜疆想了许多,可最终还是选择双手奉上自己佩戴的符剑。
    或许与担忧相比,他更愿意相信。
    因为再无退路。
    符节会上,补天教门若不拿下一场令人心服口服的胜绩,又何止在天都百姓面前颜面扫地?余拜疆也自认无颜再回青莲殿见诸位院长主教。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苏寒山不一定输。
    人有时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往往总会对十之的事实视若无睹,却偏要相信那仅剩一二的可能,并将之称为奇迹。
    余拜疆相信奇迹,也相信苏师兄不会在这种关头用补天教的声誉荣辱胡闹。
    他捧上符剑:“小心些。”
    苏寒山微笑说道:“我会的。”
    然后转身朝武斗台走去。
    ……
    昆仑奴少年阿满胜不见骄,依然仔细打量着面前着青衫的苏寒山。
    事实上,他在等待这一刻。
    主子早有交代,只要他能够占据甲字区一席之地,但有机会,必然会向苏寒山发出挑战。无奈补天教徒较起了真,他唯有率先应战。却没想应付下来,已过八场。
    心中焦急的他原本还在盘算如何完成主子吩咐,意外之喜,竟船到桥头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