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李就像被军训一样,浑身哆嗦一下,立刻说:“那个、我错了...!对不起!”

    在陶李的视角,能看见冬明月俯视下来的脸,表情高傲,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那不可亵渎的气质和上一次完全不同,甚至带着他在同龄人身上从没见过、只在他父辈那个年纪的人脸上见过的,名为不怒自威的气质。

    “我真的知错了,只求你能原谅我......”陶李一想到冬明月告自己的状,就吓得不轻,唯恐自己回家还要被父亲得知后数落,说不定还要被父亲家暴伺候,更是发抖不止。

    作为从小仰仗父亲神威成长的儿子,陶李曾经在表现出放....荡模样的冬明月身上找到一种名为自由的情绪,但现在严厉的冬明月又让他想起自己的父亲。

    他曾经的自由过于防脱过分,现在猛地被扎口了。他被冬明月治的死死的。

    陶李就是这么变成冬明月的狗的。

    冬明月要他利用自己家的资源去调查奔马会,他只能照做,为了怕父亲知道,更是忙的焦头烂额。

    冬明月看着自己买的药溢丰山日渐红线上升,也是开心,虽然觉得涨幅有点普通的太小,但迟早会大涨特涨,就在这个冬天,一定会大放异彩。

    薛瀚在游戏厅打工,秦飞宇也时常去看他,没事给他代买点煎饼果子和苏打汽水什么的。

    秦飞宇本来是不太上进的人,虽然念的是相对不错的二高,但从入学开始就没好好听讲过一次。

    是和薛瀚一起才被带动的乐意听讲,两人的父亲就是至交好友,秦飞宇的爸爸在外地打拼,秦飞宇从小受过不少薛瀚父亲的照顾。

    在薛瀚父亲去世后,秦飞宇就故意对薛瀚很好,想要弥补一些,这是他最好的兄弟,比亲兄弟还亲。

    “你累不累啊,今天又加班。”

    “没办法,老板sb。”薛瀚熟练地讽刺了一句游戏厅老板,拧开饮料瓶子,满脸汗水就这么直接灌了一大口。

    “这里热死了。”秦飞宇挑剔地说,“商场里又闷又有消毒水味。”

    “嗯。”薛瀚拿出手机看股市,也不避讳,秦飞宇用一种羡慕又崇拜的吃味目光扫视他。

    然后秦飞宇默然移开目光,看见游戏厅里一个打扮的尚可的女生朝自己抛媚眼,不由得高声对薛瀚说:“你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吧,那个区物理竞赛,那个张瑞不是县里校长的儿子吗,直接推免名额进决赛,以后高考直接加20分。或许以后直接自主招生了呢。多不公平,我艹。”

    “没办法.....”薛瀚盯着游戏币转来转去的机器,听着游戏厅里始终没停止过的吵人高分贝噪音,有些发呆似的;那些魂斗罗、拳击、赛车以及打地鼠各种游戏集合起来的噪音,好像把薛瀚带回了父亲死的那一天,灰尘铺天盖地,噪音也是此起彼伏。

    薛瀚说,“这世上就是不公平的,有人生下来就比我们高贵,比我们掌握的资源多,也能混到更多的好牌面和身份。”

    秦飞宇用鞋底蹭着地面:“我不差什么,我凭自己也能!老子也进那个物理竞赛决赛了,靠,复习简直累死我,但我还是进去了。”

    “你下周就去考试了?”薛瀚突然抬头,擦了把汗,瞪大眼睛,“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