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粼没懂，机器人赛奖品太大，怎么他被撤职了。
“撤我？”尹粼问。
“可能还有财委……”杨槟趴桌上，声音都是模糊的，“勤务、书记和分统的校鉴没了。”
尹粼重新放下书包，撑着桌子：“为什么？”
“就是……”杨槟捂脸：“因为科技部去调研部那登记活动时，把我们登记成联合举办组织。”
消息有点突然，他花了会儿时间才理清头绪。
“登记也要有凭据。”尹粼说，“樊威拿什么做凭据？”
杨槟看了刘臻一眼，刘臻拖着下巴，眼神困倦，也回看他一眼。
“是我……”活动室突然被推开，四个干部一起走进来，嗫嚅的声音是施基，眼神还躲躲闪闪：“我调了……公款给他们。”
杨槟腾地站起来：“你们还没走？”
尹粼看向施基，用力捻着手指，拼命忍住才没有训人。
他压着怨气，声音沉下来：“为什么调？”
施基：“因为……”
“这也要问尹粼？”那天樊威去一班找施基，向他要风自委的公款，“别人的财管委员都自己主导公款，不需要问谁。”
施基自己是个学生干部，但在其他干部面前就有种没来由的弱势感，想让对方直接去找尹粼。
会长同意，他当然就会调给对方。
“你不用紧张。”樊威打量着他，“嗯……我之前好像注意过你。去年还是前年的比赛吧。有选手违规，裁判没注意到。最后居然是你这个风自委的注意到了。”说着他自己笑起来，边笑边说，“啊不，不应该说居然，你们风自委最在乎规定了。”
施基后面都没听进去，只关注到那句“我之前好像注意过你”。
他一直就觉着当上财委这事儿纯属侥幸，从老家来海中之前从来不觉得学生该有学习以外的事儿。高一看别人参加了社团，还不知道风自委是干啥的自己就糊里糊涂地去面试了，面试过程结结巴巴，被收了也是凭借中考成绩达标。当时还觉得成绩就是唯一。
进来后才发现要学的东西还多，违纪扣分看着是小事，到处都是学生间的情情理理。
那时候同期的风自委成员甚至记不得他的名字，哪有人会注意到他。
“那时候觉得你挺有主意一人呀。”樊威像个老友一样拍他的肩，“当了财委之后怎么回事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