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谨慎,我因为谨慎而活下来,你却因为不够谨慎即将死去。”
周献出枪。
刺。
枪尖破开激烈的风声,冷风贯穿枪头的菱洞,发出了沙场中将士们的喊杀声,又仿佛鬼魂的哭号,凄厉而悲惨!
如此普通的一击,却有着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被枪势包裹的一瞬间,白给仿佛身处在了无垠的古战场上,他眼前的这个男人便是骑马挎刀的将军!
千锤百炼的战技,往往由繁而简。
在外人的眼里,这只是单纯的突刺,简单到再也不能更加简单的一枪,可在白给的眼中,那一瞬,周献却出了无数枪。
他所有闪避的路子,全被堵死。
于是,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剑碑面前的十三剑。
恍惚间,白给明白了什么。
他后退半步,身子侧移。
于极其微妙的时刻,撕开了周献的枪势,躲开了那致命一击!
“邯郸学步没有错。”
“错的是我,学错了东西。”
“十三剑蓄有千仞之势,出剑却在须臾动指之间,抛却其神却试图模仿其形,自然一无所获。”
白给的胳膊被周献手中长枪划开了一道血花,他从容后退,与周献拉开了距离,面容平静。
周献的枪,与那十三剑有异曲同工之妙,可差得仍旧不是一点半点。
还不够。
无数次的交战,让周献在搏斗的技艺上磨练至炉火纯青,但他也仅仅比白给多迈出了一步。
收了枪,周献的面色狰狞渐渐收敛,转而成了凝重。
“没有修行,气海未曾开辟,你如何撕开我的枪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