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禁军围着,周围的路人不断指指点点,愤怒地声浪越发的高涨,群情激愤的态势似乎有点难以控制。

    禁军也未曾料到当街闹事之人的身份都非同一般,也很是头疼。

    三人都是朝廷命官之子,更不用说周淮远还有官职在身,品阶比禁军统领都还要高上几级,禁军自然是动不了他们,只能先扣押三人,将此事上奏了皇上。

    皇帝听了原由,倒是没什么表示,只是笑了笑,将三人打发回书院,由书院自行处置。

    三个人回到书院的时候天色已晚,董舒与李清临已经等在大门口了。

    董舒不出所料的大发雷霆,厉声道:“跪下!”

    三个人齐刷刷地跪在惩戒院中,柳妤星短短几天又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觉得自己真应该像陆商要几个软垫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一个定北侯世子、骠骑大将军,一个当朝太尉的公子、一个礼部尚书的小姐,目无法纪,公然在街上如此胡闹!你们将书院,将你们的父亲脸面置于何地!”

    陆商急急辩解道:“先生,不是这样的,你听我们说……”

    “住口。你们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该祸及百姓。”董舒打断了陆商的话,“此次万幸没有伤到百姓,若无辜百姓因你们的原因而受到伤害,你们该当何罪!”

    周淮远和柳妤星都没有说话。

    周淮远是一副深刻反省、立正挨打的模样。

    柳妤星就不一样了,反正董舒不喜欢她,她的解释有什么用呢,白费口舌。

    “你们两个!”董舒指着陆商和柳妤星,“禁足一个月,将明雅院规抄写五十遍。”

    五十遍!!!!

    柳妤星两眼一黑,觉得自己的命算是到头了。

    “至于你!”董舒看向周淮远,“三十戒鞭!”

    “先生!”李清临与陆商不约而同地开口道。

    李清临扑通一声跪在董舒前面,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急切:“先生,淮远自幼心性沉稳,从不曾惹是生非,您不是比我们更清楚吗?此次也是为了能捉拿探子才不甚殃及百姓,望先生念在他这是初犯,从轻发落。”

    陆商双目通红,不得董舒允许脱口而出:“我们这是有正当理由,绝不是无故闯祸,请先生重新考虑。不要……不要对远哥用刑……”

    陆商毕竟年纪小,说到后面声音隐隐带着哭腔。

    “清临、小陆,别说了。”周淮远抬手阻止了李清临与陆商的辩解,对着董舒先生道:“弟子愿意接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