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的青石砖上落满了枫叶与银杏叶,一眼望去和金黄的桂花瓣混在了一起,满目都是黄澄澄的。桂花树下的秋千被风吹得悠悠晃着,涂着红漆的木板上还零星铺着几片银杏叶。

    瞥见秋千的魏栀子眼睛一亮,随后便披着羊绒外套小跑下了楼。

    ……

    初秋的早晨空气微凉,魏栀子坐在秋千上慢悠悠地晃着,纤细白皙的小腿裸在外头,一片粉漾的莹润。冬葵见到,立刻捧着一杯热牛奶匆匆快步走了过来,脸上还挂着几分忧心。

    “大小姐,外面凉,赶快喝杯牛奶吧。”冬葵急急忙忙催促,生怕魏栀子又冷着冻着,患上了风寒。

    魏栀子一只手握着秋千绳,另一只手接过还冒着热气的牛奶,小口小口喝着,白嫩的小脸露出惬意而又满足的笑。

    喝着喝着,小姑娘便想起了昨天宴会上和季桐殊跳舞的事,当下便紧张地抬眸看向冬葵:“冬葵,我昨天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冬葵闻言面色有些许为难,随后小心翼翼道:“大小姐一点不记得昨日宴上的事了吗?”

    看到冬葵的神情,魏栀子顿时觉得情况不妙了。

    “不会吧……难道我真说了什么…出格的话?”魏栀子离开秋千上紧张地站了起来,“冬葵,你实话告诉我,我到底说什么了?”

    “昨日大小姐吃醉了酒,然后…然后您说季公子是反派、坏人什么的。”冬葵挠头答道,神色也是有些不解,“不过大小姐,您说的反派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魏栀子听罢顿时脑袋一木,完蛋了,她这口无遮拦的嘴啊!怎么能在这种紧要关头得罪季桐殊呢?

    “呵呵,没什么意思,我随口瞎说的……”魏栀子微窘,继而又看向冬葵,“冬葵,那季桐殊听完我说的话有没有很生气,很不高兴的样子啊?”魏栀子小心翼翼地问,圆润的杏眼微微瞠着。

    冬葵摇头:“应该没有生气,奴婢瞅着…季公子似乎还笑了。”

    与冬葵所想的不一样,魏栀子在听到季桐殊笑了时不仅没有面色放松,反而更心悸了。

    魏栀子心里苦啊,她能不心悸吗?那人是谁啊,那人可是季桐殊!旁人若是笑了那便是没事,可季桐殊笑了就是恰恰有事啊!在原书里,季桐殊每次对原主笑,那可都是没好事的。显然这笑,就是原主倒霉的预兆啊……魏栀子想到这里,更加心塞了,忙把玻璃杯塞回了冬葵手里。

    “冬葵,我得去找季桐殊一趟,你好好待在这里,若是半个时辰后我还没回来,你就带几个人替我收尸吧。”魏栀子握着冬葵的手,莹润的小圆脸上满是忧心忡忡。

    望着自家大小姐视死如归的小模样,冬葵顿时“噗嗤“笑出了声。

    “大小姐,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嘛,季公子怎么可能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啊。”冬葵抿唇笑,“再说今儿季公子一大早就出去了,大小姐您这会子也见不到他啊。”

    “出去了?去哪儿了?”魏栀子诧异,

    “好像是老爷让季公子去南城的丝绸总厂视察去了。”

    “总厂……”魏栀子低声念道。原主家里的绸缎厂可是魏氏的主要盈利产业巨头之一,现下魏景华直接让季桐殊去南城总厂视察,想必对季桐殊是十分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