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严阅安打电话给元秘书说自己已经找到新住处,想要明天就搬出去。

    元秘书没有立刻答应,他在电话里沉默了几秒后,说他会向连总转达。

    严阅安按掉电话,坐在床上思考对策。从那天开始他就被要求一直待在老宅等消息,连清让和他的弟弟妹妹全都不见了,整个屋子里就只有他和管家。每次他试图向管家套话都被对方转移话题。

    他不是没试过自己逃出去,但是这里是连家的地盘,靠一双脚根本不可能走这么远。况且连清让特地留了几队人盯着他,严阅安踏出门的一刹那就感受到隐晦的视线投到自己身上。他能猜到如果再走远一点,落在他身上的就不只是视线了。

    特殊行动部门规定,非必要情况下不可随意杀害普通群众。还不到时候,严阅安没必要出手。

    几分钟后,元秘书回电话说连总没有回复,但是连清让今晚就回老宅,让严阅安试着当面和他讲。

    听见电话里的元秘书语气尚可,严阅安揣摩着连清让的态度,答应下来。

    他坐在房间看着窗外的天一点点变暗,终于听到了管家开门迎接的声音。

    等严阅安敲门进来的时候,连清让已经洗漱完毕,穿着睡袍站在木桌前写毛笔字。严阅安没有出声打扰,安静站在一旁看着连清让行笔迅捷,落字有力。

    [人们常说字如心画,然而连清让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儒和文雅。]

    连清让放下笔,拿起备好的湿毛巾擦干净手,这才转身让严阅安去床上等他。

    饶是严阅安来之前已经做好准备,还是被连清让干脆的语气说得愣神了一瞬间。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走去床上坐着等人。

    ……

    “怎么走神了?”

    严阅安被连清让压在床尾,看着视野中的灯光不断晃动。脖子一痛,连清让像是不满身下人的反应,不仅自己上嘴咬,下/身还加快速度。

    “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严阅安知道这是个机会,为了能让顺利离开这里,他必须赌一把。

    将压在自己身上的连清让一掀,顺势骑在他身上。突然的动作令连清让进入得更深了,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吸了口气。

    严阅安将手撑在连清让身侧,眼睛直直望向对方,开口提要求:“我要离开这里。”

    连清让没有说话,只是回看骑在自己身上的人。比一般人偏白的皮肤因为动情泛起红晕,可是他的眼神无比清明。像是早就预料到严阅安会突然发难,没有惊讶原本外表瘦弱的人为什么能如此轻易地将体型比自己大一圈的成年人掀开。

    严阅安的猜想终于在此刻被证实了。

    “你知道我。”严阅安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