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走了多久了?”

    “我要去哪里来着?”

    “我干嘛要走?”

    “忘了,为什么有点不舒服?”

    “水......”

    “那里,那个是水!”

    “那个”才不是什么水呢,分明是一个巨大的缝合怪,无数的线头,无数扭曲的血肉和补丁,无数的红色黏菌密密麻麻的刻在它的上面,无不控诉着科学技术的扭曲与疯狂,臃肿的躯体不断地滴漏着脓水与血液,缓慢地拖着步子。看来又是一位学术不精的死灵法师,没有把意识完整的嵌在新的躯体里面,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吧?

    但在她眼里那就是水。

    她的“左手”慢慢的扩张开来,变成了无数条枝干,想包围那个怪物,可怪物却从身体里连着一大堆内脏拔出了一把巨大的砍刀,重重地将她的左手砍掉了一半。

    她看了看左手,怪物摇晃着身体,再次举起了大刀。

    “不能这样喝水.......”

    “要快一点才有水”

    她突然向前猛踏了两步,右手长出了无数的尖刺,双腿从原来的原木色变成了新鲜的绿色,将自己弹向了那个怪物的腹部。

    “咔”

    她的前后半身被巨大的刀刃分离了。

    她的右手死死的扎在了怪物的肚子上。

    她的左手长出来了。

    她的双腿长出来了。

    她变得比以前要大了一点。

    怪物的身体像是被风干了一样,静静的铺在了荒野上。

    我这里用“她”来称呼她也仅仅是因为出于对她人格的尊重,要真说的话,“它”才是最恰当的。

    她的身体蠕动着怪异的植物纤维,手脚也失去了最基本的形状,背上生长着木耳和其他小型的真菌,不断地靠吸食她腐坏的纤维来维生,但大部分都还是难以逃脱完全风干的命运。她的“皮肤”由非常厚实的韧皮组成,让她在这个荒漠中保持着水分并免遭游荡的丧尸的伤害,只有右眼和腹部的一些残余的肉体可以给她一个不被称之为“它”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