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你哥现在成功吗？”季焰喝了一口茶说。
陆万格点头，公司做得很好，可随即又皱眉：“可是他……太辛苦了。”
季焰了然，果然是因为这点：“唔，你觉得他是身体疲惫还是精神疲惫？”
精神？不对。
身体？更……不对，毕竟那啥啥的时候……
陆万格咬了咬唇：“可能是我感觉。”
“你啊，你哥今年才不过三十来岁，要是知道你觉得他年龄太大太辛苦不知道会怎么想。”
陆万格赶紧摇头：“我不是因为他现在……”
季焰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觉得你比他年轻许多，是下意识担忧他年龄大了，太累，是吗？”
陆万格不吭声了。
也许是这样，他会生病会老去，这个认知让他恐慌。
季焰温柔地看着他：“可是你知道正常情况人类可以工作到多少岁吗？**十岁。你哥的身体状态，完全不成问题吧？”
季焰不再迂回，直接说道：“你喜欢物理吗？”
陆万格沉默。他是喜欢物理的，尤其是对天体物理方向尤为喜欢。不过他还是说道：“我也喜欢工商管理。”
“哪个更接近于本质的喜欢呢？”季焰追问，“假如一切无忧，会选哪个？”
陆万格又不说话了。
季焰这才叹了口气：“你知道什么是最好的恋爱吗？最好的恋爱是你的恋人给你打开另外一扇门，让你看见不曾见过的风景。”
他又停顿了一下说，“让我来告诉你吧，当时你哥很喜欢做研究。”
陆万格一怔，他突然想起有一次陆万宗说工作宛若做研究？就听季焰继续说道：“但是他当时的条件不允许他做选择，也许是允许的，可是你哥的选择就是开公司，至于原因，你应该知道吧？”
陆万格眼睛一酸，现在还哪里不明白呢？他要养家糊口，爷爷和自己都是他的责任。
“若是你还选择工商管理，当时他的牺牲，或者并不能叫牺牲，只是一种放弃，这种放弃又有何意义呢？若你选择物理，就是在变相地完成他的愿望，给他看见他不曾看见却又想看见的风景，而这，就是最好最适合的恋人。”
季焰看着眼睛亮起来的孩子，怜惜地说：“格子，做你最喜欢做的，才是你哥最喜欢的，他一直最希望的就是能给你最好的，现在他有这个能力，你若是还执意这样，会让他觉得当年的选择毫无意义，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