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应该这样的。

    轿撵外头还是天寒地冻的模样,但苏芷却觉得浑身上下燥热得慌。

    说起来轿撵里头和外头温差不大,不过是身上盖着的毯子源源不断传来热意。

    苏芷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让人胡思乱想的动静。

    她不太清楚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隔着单薄的一层围幔,苏芷连着外头的脚步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趴在肖延年身上,腰间那双手就像铜墙铁壁一样将她死死挎住,宛如挑拨一般,那人故意凑在她耳边:“阿芷若是忍不了也不必担忧,外头都是本督的人。”

    肖延年像是同她玩闹,糜烂到骨子里的味道一寸一寸从他指尖盛放开来。

    他有意欣赏苏芷隐忍的表情,反倒是更为慢条斯理。

    ......

    苏芷避开按在自己唇上,并且还想往里伸的指尖,有气无力道:“督主,够了,快到尚膳监了。”

    按照这个时间点,应该不过多时就要到尚膳监了。

    凭借肖延年此般放纵,她不清楚再继续下去这个人又会搞出什么名堂。

    她抬手擦了擦额尖的热汗,声音微微起伏:“届时莫要坏了督主的名声。”

    “你觉得本督在意那种东西?”肖延年冷哼一声,满脸无趣地说:“本督念在你身子不便的份上,今日就暂且放过你。”

    苏芷正打算开口说话的时,忽而听到轿撵外头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响。

    “德常公公,我们娘娘前几日吃了尚膳监送来的小食后生了一场大病,娘娘派奴婢来找苏芷那个贱婢带去问话。”

    可能是跟着端妃平日里嚣张惯了,那宫女声音里也有几分趾高气昂的味道。

    可德常明显也是个硬骨头,他冷笑了一声,尖细的声音比起那个宫女来说更为嚣张:“你们端妃娘娘得了病不去找太医反倒找到尚膳监来了?”

    “这是吃坏东西了?还是吃坏脑子了?”

    “你个贱婢,竟敢拦咱们督主的路。”他嚣张跋扈道:“给咱家把这条咬人的狗拖出去,将尖牙利齿拔了。”

    宫里头十二监的地位虽高,但也只是皇上手头的棋子,有些得宠的宫中,是不将十二监里头的大部分人放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