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觉得有事呢？
以一种试探的口吻，却说出了不容置喙的意思。
这是宁汐第一次发觉，就算认识这么多年，她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眼前这个男人。一副好皮囊修衬的纨绔放纵，随时随地给人玩味纵情的感觉。
可现在莫名地，那都好像不是他，不是她认识的江季珩。
宁汐有一瞬的晃神，却还是在极速回归的理智下，全身侧向朝后瑟缩了下，整个人像个无处躲藏的小鹌鹑，缩着脖颈，白皙细腻的指尖紧紧攥着安全带边。
惺忪话中的低绵，难得有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纯粹。
“我真的......不想去医院。”
她不是在闹脾气，她讨厌医院。
可她一下子无力解释。
江季珩看出来了。
他靠近了些，俯在她上方，温热的气息相抵，一双桃花眼深深浓烈，深邃温柔，“宁汐。”
“嗯？”
他落手抚了下她的脑袋，“听话？”
突如其来的哄让宁汐无所适从。
她褪去平时的锋芒，低下眼时，轻淡的嗓没入失措：“江季珩，我能不能先问你个问题？”
“嗯。”
“为什么选我？”
“什么？”
宁汐静了几秒，抬头，琉璃般的浅眸中漾着好奇，“你之前和我说过，周家选我，是因为宁家有所可图，可你呢，你为什么会选我？”
“明明在此之前，我们并没有太过亲密的相处。”
恰逢一辆车开走，地下室无端没入沉寂。
只有宁汐低缓脆弱的嗓音徜徉在空气：“现在的江家已经站在能和宁家抗衡甚至于强过宁家的位置，你是江季珩，江家既定的继承人，什么都不缺。我不明白，在他们这样反咬我的时候，为什么是你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