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点了点头，又十分犹豫地说：“抱歉……我好像有点搞砸了。”
南丁格尔没有在意他的话，只是安抚又嘉奖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女人已经几乎要遗忘这种有人把饭食制作完后等着她一起吃的感觉了，小时候父母工作繁忙，哥哥虽然不擅厨艺，却非常积极地愿意做饭给她吃，那时候她还过着多么幸福的时光。
二十多年后的今天，她竟还有幸有这样的体验。南丁格尔没有身在厨房中，油脂和米饭的香气却在空气之中温暖地飘散到各处。
女人并没有嫌弃他那个奇形怪状的煎蛋。稍稍过火的煎蛋在口味上其实反而变得更有意思，蛋白因为微焦，产生了一种特殊的酥脆，中和掉了全熟蛋黄的滞腻感。她没有告诉过利维坦腌菜什么时候能够食用，他却无师自通地刚好在盐腌碧叶勒提最脆口的时候把它打开了。她喝了一口米粒饱满柔软，汤汁鲜浓的白汤饭，随手用筷子夹了一点儿杂糅在一块儿的蛋白和蛋黄。
“很好啊，搭配得很精致，味道也还不错。”她笑嘻嘻地说，“辛苦你了，小鲸鱼，你也来坐下一起吃一点儿吧。”